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民國九十年中秋節前後,母親、父親相繼往生西方極樂世界,在此之前的近五十春秋,清明節對我而言,純粹只是個假日,沒啥特別意義。
民國三十八年,父母親帶著大哥,跟隨軍隊吃盡苦頭撤退來台,台南、斗南、嘉義漂泊多年後,民國四十六年,終於在大林鎮偏遠的眷村落腳。由於祖父母、外祖父母及親屬都不在台灣,打從我呱呱落地到四十八歲,家中未曾辦過喪事,自己也從未想過有天親人會離我們而去,民國八十八年底,因母親狀況異常,送醫檢查發現已是腦癌末期,我才驚覺到母親去日已不多。
關於母親的治療,我們兄弟姐妹八人與醫師充分配合,除了「臨終不急救」,「不做副作用太大的化療」,我們盡量配合醫師建議,與多數癌末家屬一樣,我們總認為母親是個大好人,會有奇蹟出現,但眼見母親病情每下愈況,與主治醫師商議後,我們嘗試服用中藥、練氣功,我與大妹夫甚至還陪著母親遠到瀋陽尋訪中央電視台介紹的名醫…,萬般嘗試依然無法挽回心愛的母親。
母親往生後,我常看見父親暗自垂淚的景象,母親往生,對父親而言,是沉重的打擊,從此,他臉上再無笑容,他幾乎足不出戶…,不到三個月,父親也離開人世。
以往清明節,我們只是單純的燒香、燒銀紙、吃春捲。父母往生後,清明節成為我們與父母親接心的日子,也許幾代之後,這樁事會煙消雲散,但每年清明,我一定會前往圓福寺地藏殿,小心翼翼地請出父母親的骨灰,滿懷感恩心,虔誠的問候:爸、媽,您們好…。(阿賴 96.4.5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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