巴里島是個結合禮儀與祭典,籠罩在神祕宗教氣息下的島嶼,擁有藍藍的天、碧綠的海、獨特的寺廟建築、精美的石雕、韻味十足的甘美朗音樂、雷貢舞、瓦揚畫加上善良、熱情的島民,巴里島是人間的樂土;巴里島是觀光客的天堂;巴里島是大家心目中的「香格里拉」,投進巴里島的懷抱,誰都會情不自禁地愛上她。
巴里島擁有「千廟之島」美名,凡是到過巴里島的人,一定對島上比比皆是的寺廟留下深刻印象,由於巴里人是個宗教化十分徹底的民族,寺廟在巴里島民的生活中佔有舉足輕重的地位,不但村村有廟,每個家庭都有家祠,巴里島民大都信奉阿加瑪印度教,這個融合印度教與佛教於一爐的教派,認為神聖的靈魂與邪惡的靈魂是同時並存的,為了降低惡靈的破壞力,祈求善靈的庇佑,必須經常舉辦淨化與驅邪的儀式,因此寺廟的祭典幾乎終年不斷,有些日子是特殊祈禱日;有些日子專門舉辦淨化儀式;有時則為祭祀惡靈…五花八門的祭典,成為巴里島民的生活重心。
巴里島的大名早已如雷貫耳,為一償夙願,我們全家利用寒假,前往巴里島自助旅行,十二天的行程除了造訪薩努爾、烏霸、庫塔、登巴沙、金塔馬尼等著名旅遊勝地,我們還在投宿的青年旅館老闆普度.達納帶領下,前往拜訪一百零四歲高齡的老巫醫,度過一個神祕旅程。
老巫醫名叫古朗.沙卞,家住巴里島西南端尼喀拉附近的Sari Kuning村,距離巴里島最熱鬧的登巴沙約四小時車程,由於家祭是在晚上舉行,下午六時,我們才從尼喀拉出發,車子在顛簸的田間小道行駛約四十分鐘後,普度.達納告訴我們,汽車無法到達老巫醫居住的地方,需要下車步行。
普度.達納帶著太太、小孫女及我們一家三人,沿著崎嶇、狹窄的田埂前進,大約二十分鐘後,我們終於抵達老巫醫古朗.沙卞的家。老巫醫首先為普度.達納的太太治療,他所使用的藥材,完全採自野外,和中醫草藥頗有異曲同工之妙,接著他便帶領我們到屋旁的家祠,準備家族祭典,與大城鎮富麗堂皇的家祠迥然不同,老巫醫的家祠是一個簡單的棚架建築,棚架內只有一座供奉歷代祖先的神龕和一張供桌。老巫醫登上祭壇,盤膝端坐供桌前,先是烏哩哇啦念一段我們根本聽不懂的祈禱詞,祈禱後,他透過普度.達納的翻譯,詢問我們的姓名和國籍,接著又是一段不知所云的祈禱詞,由於根本不懂祭典儀式,我們一家三人只能靜靜地坐在祭壇旁的竹椅上,看老巫醫為我們祈福,大約過了半小時,老巫醫拿起祭拜過神靈的聖水,灑在我們頭上,並用白米黏在我們額頭,家祭儀式結束。
離開老巫醫家時,已是晚上九點多,由於沒有攜帶手電筒,我們分別拿者幾束綑綁的乾草,沿路點燃乾草照明,跌跌撞撞,好不容易地才走出田埂,回到停車處,上車後,一路奔馳回青年旅館,結束了這趟神祕的旅程。(B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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